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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星:打车链伟大的社会实验 程维:尔要战,便战

changfu001 2018-05-30 12805人围观 ,发现0个评论

陈伟星:打车链伟大的社会实验 程维:尔要战,便战

作者/坎村 设计/大脚 编辑/Tom

陈伟星要用打车链或要颠覆滴滴、美团 ,程维、王兴会允许?

3月份那个预言应验了,只不过主角不是美团CEO王兴。

读者如果还有印象,彼时区间集发布《滴滴上链,程维要干什么?》一文,在结尾处预测,王兴或许会发布“打车链”和滴滴竞争出行市场。

昨天,前快的创始人陈伟星发布朋友圈表示:

网传“打车链”是真事,我和原美团联合创始人、天际线创投创始人杨俊,将一起构建一个由“劳动者”与“消费者”共享的平台,而非资本家控制的平台。这是一个诺贝尔奖级的伟大社会实验。

陈伟星:打车链伟大的社会实验 程维:尔要战,便战

令人费解的“诺贝尔奖级的社会实验”到底是什么?

随后有媒体发表文章解读称,陈伟星所谓的一个诺贝尔奖级的伟大社会实验背后,涉及的其实是社会的巨大Bug:中等收入陷阱引发的政治危机、社会动荡、经济低靡,区块链是唯一解药。

谈及社会实验,区间集抱有“敬畏”之心。

社会实验流行于19世纪初期的西欧,著名代表人物为:莫尔、康帕内拉、欧文、圣西门和傅立叶,主张建立一个没有压迫和剥削以及没有资本主义弊端的理想社会。结果大家都知道,所有的社会实验全部失败了。

那么,陈伟星的这次社会实验会不会失败呢?打车链能否动摇滴滴、美团统治的出行市场呢?

平台的问题

在分析打车链能否替代互联网打车平台前,首选需要明确的是,目前互联网打车平台存在的问题。

从用户角度出发,打车平台服务的主要对象是乘客和司机。然而,由于互联网中心化效应,无论是乘客还是司机都怨声道载。乘客则抱怨打车平台“杀熟”、隐私泄露,司机则抱怨打车平台的抽成太高。

以滴滴在乘客方面受到“吐槽”为例,近日有媒体便报道,同时同地打车到同一目的地,信任值“极高”的张女士比“信任值”只有初始分数的丈夫要多出13.5元。

随后,滴滴总裁柳青回应称,路况是动态变化的,同时两个用户的预估路径规划可能不同,所以预估价有很大变化。

可是为什么滴滴不把“千人千面”服务方式提前告知消费者?还有,人们使用滴滴APP“约炮”,以及前段时间“空姐顺风车”遇害案等,都显示出目前中心化互联网存在严重问题。

难道滴滴愿意看到平台发展成这样吗?答案恐怕不是。实际上,这是互联网中心化的系统自带的弊端。

1983年,Tim Berners-Lee创立了万维网,后来他有点后悔,他觉得自己搞出万维网的时,希望整个网络是去中心化的,大家都有网,这个网是对等的,是分布式的,但结果呢?大家看到什么?中国的有BAT(百度、阿里、腾讯),美国有FAMGA(脸书、苹果、微软、谷歌、苹果)。

陈伟星:打车链伟大的社会实验 程维:尔要战,便战

在今年的一次活动上,他发表了讲话,说:“虽然互联网面临的问题复杂且庞大,但我认为我们应该将它们视为 bug:现有代码和软件系统问题是由人制造的,所以也可以由人来修复。创建一套新的激励措施,并在代码中进行更改。我们可以打造一个有建设性和辅助性环境的互联网。”

打车链的价值

新的激励措施就是区块链,而陈伟星此时提出的打车链,让“劳动者”与“消费者”共享平台无疑是有价值的。司机不用再抱怨平台抽成,乘客也不用再抱怨平台通过“大数据”杀熟,乘客和司机共同维护社区平台,可谓“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我们的打车模型,就是一个比较清晰的激励模型。我们基于数学机理确定了数据规则,确定了如何把利益产生的价值分配给投资者、创造者、组织者、劳动者、消费者,从确保每一个价值的流向都是透明的,而不是完全基于token的概念去管理它。”

陈伟星在朋友圈提到,“用基于区块链的燃烧模型(burning model)取代基于资产负债表的收入模型(revenue model);用V/L rates 代替P/E rates 估值模型。”

而按照陈伟星的观点,“我不收了,我把token烧掉就好了,一烧掉就意味着你们手上每一个token的价值就会上涨,而我手上也有token,对我来说,相当于分红权当即实现了。但要明确一点,只有被刚性需求那个锚定的token的销毁机制,才是真正正确的价值机制。”

尽管如此,陈伟星的“社会实验”毕竟还停留在理论阶段,打车链进入到市场中,和滴滴、美团“厮杀”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

技术的门槛

作为区块链的“死忠粉”,陈伟星可能觉得打车链未来机会无穷,“能够修复社会BUG,通过区块链改变生产关系,去实现生产力在智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共享,而不是让一小部分人集中,把中心社会变成球形社会”。

打车链如果进入到市场中,首先面临的两个挑战是:一打车链技术是否足够完善;二是打车链如何滴滴、美团等这些行业内的巨头们竞争。

先说技术方面的问题。众所周知,区块链在“效率”“可扩展性”“安全”等方面还存在极大的不足,还有待时间去完善。因此,有人就把目前区块链技术发展水平,比喻为90年代的互联网。还是以滴滴为例,每天的用户使用量超过2500万次。假使遇到订单高峰时,打车链如何解决“效率”问题呢?

诚然,打车链学习EOS的方法,通过建立超级节点的方式,进而大幅度提升交易效率,甚至达到每秒百万级别的TPS;可是如此,打车链不又陷入中心化的可能?

而且,万一打车链重新陷入中心化,我们还没有方法规范它,限制其可能发生的问题。因为尽管当前正朝着数据经济时代迈进,但和一些西方社会相比,我们在数据法律治理方面还存在不足。

比如,5月25日,欧盟的GDPR(欧盟通用数据保护条例)正是开始实施。如发现严重违规,最高可罚 2000 万欧元或企业上一财年全球营业总额的4%,以较高者为准。

陈伟星:打车链伟大的社会实验 程维:尔要战,便战

所以,单靠区块链让社会由中心化社会变成球型社会或许想法有点简单。回顾历史,技术推动社会进步还需要和文化、政治、经济水平相辅相成。

例如古罗马时期,当时的机械技术已经颇为发达(按照当时的水平),可皇帝们在建造大殿时依然喜欢用奴隶来搬运石柱。在皇帝们看来,奴隶们价格低廉,而且还能彰显他们权力,为什么要使用笨重的机械?

中心化的优势

而回到市场的角度,尽管中心化互联网打车平台存在很多问题,但其聚集各方资源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

上个月,滴滴联合了31家汽车制造、零配件制造、新能源、数字地图、车联网等领域的企业,组建了洪流联盟。这份合作名单上包括北汽、博世、比亚迪、零跑汽车、四维图新、国能NEVS、雷诺-日产-三菱、大众汽车集团(中国)、威马汽车、蓥石汽车、众泰等企业。

陈伟星:打车链伟大的社会实验 程维:尔要战,便战

而在更早些时候,车和家宣布与出行巨头滴滴达成战略合作。双方将组建合资公司,为共享出行场景定制生产智能电动车。双方同时还将在智能网联、自动驾驶、智能化车队运营等领域展开合作。

如此大规模调动社会资源,提升出行服务效率,对于一个去中心化的打车平台是很难想象。因为打车链社区做这样一个决策,首先不谈可能与否,单就是达成共识的时间成本恐怕也是高昂无比。例如滴滴认为氢燃料电池是未来的方向,应该找能够生产氢燃料电池的企业合作,那么决策层很快会就会做出决定。

还有,随着自动驾驶技术不断成熟后,类似滴滴这样的打车平台可能也会进军该领域。到那时,滴滴目前的司机-平台-乘客关系被打破,变成平台-乘客模式后,打车链的价值又何从谈起呢?

因而,不管是站在眼下,还是未来,陈伟星要想使打车链实现其真正价值,恐怕并非易事。

陈伟星的“遗憾”

那么既然打车链未来路途可能并不坦荡,为什么陈伟星还要进行这次尝试呢?

先看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

当年,成吉思汗派四百多人的使者出使西域,使者团经过中亚花刺子模国时,被贪财的花刺子模国全部杀害,没收全部金银驮马货物。

成吉思汗三次遣使问罪,使者继续被杀;于是成吉思汗起兵20万,西征花刺子模国,并派人送了一份简单至极的战书:

尔要战,便战!

故事的结局,40万军队的花刺子模国惨败于20万蒙古军队,身死国灭。

无畏、勇猛、敢于尝试,军事家的精神某种程度上和创业者精神类似,在以小胜大,以弱胜强过程中寻找自己的价值。

对于创业者陈伟星而言,他的身上也流淌了相似的精神。

陈伟星出生在浙江绍兴上虞一户普通人家,儿时母亲过世,父亲是农民。在当地的崇商文化中,人们表达尊敬最常用的方式是叫对方“老板”。

从小浸润在各种“老板”中长大的陈伟星,对于“创业者”精神的认同与向往可以说与生俱来,那是一种本能,而这种本能在陈伟星卖出第一车泥沙后得到了体现。

当把钱分给召集来的小伙伴时,他觉得“做生意是一种很棒的体验,自己出点子,找一帮人一起做,赚到钱分给别人的时候感觉最开心”。

这种感觉在多年以后,他说出“快的是我自己设计、测试、推广,刚推出来时还在朋友圈被嘲笑过”的经历时,又一次重现。

但当陈伟星回望自己的创业史,失去快的控制权,滴滴与快的合并,可能是其在商业上最大的遗憾。

陈伟星:打车链伟大的社会实验 程维:尔要战,便战

2015年2月14日,滴滴与快的宣布两家实现战略合并。滴滴打车CEO程维及快的打车CEO吕传伟同时担任联合CEO。两家公司在人员架构上保持不变,业务继续平行发展,并将保留各自的品牌和业务独立性。

他本人对外谈及快的时表示,失去快的控制权的确是个遗憾,“资金量太少,导致我们不断稀释股权”。而快的“易主”一事对于他不愿委屈的性格而言,可能不亚于一次精神上的“滑铁卢”。

18岁那年,走出老家,陈伟星走上了高考考场。在21世纪初纳米技术狂热的年代,造出拥有特异功能的新材料,赶上时代的创业风口,是陈伟星读大学的动力。但是由于高考前的严重失眠,在考场上睡了50分钟的陈伟星,第一志愿落榜,上了北京化工大学。梦想的破灭一度让陈伟星很难过,他不愿意委曲求全,3个月后选择了退学重考。

2012年,陈伟星和程维的打车项目几乎是前后上线,初来乍到的两人一开始就以挑战者的姿态出现在了互联网创业的大军中。

只不过此后快的和滴滴也经历截然不同的结果。一个人失去了控制权,一个人则在出行的“战场”上如鱼得水。

陈伟星:打车链伟大的社会实验 程维:尔要战,便战

几年以后,当程维面对王兴率领的美团军团进攻出行市场时,说出“尔要战,便战”五个字时,陈伟星早已远离了自己熟悉的“战场”。他在一侧则只能坦然,将滴滴快的做大的使命落在程维身上。

区块链技术让其看到了一次机会,给了他一张重新进入出行市场的“入场券”。所以,与其说打车链是陈伟星一次“社会实验”,还不如说他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而进行的一次尝试。

但打车链会让陈伟星再次“遗憾”吗?

注:

1.Tim Berners-Lee,即蒂姆·伯纳斯·李,英国计算机科学家。他是万维网的发明者,南安普顿大学与麻省理工学院教授。1990年12月25日,罗伯特·卡里奥在CERN和他一起成功通过Internet实现了HTTP代理与服务器的第一次通讯。万维网联盟(W3C)是伯纳斯·李为关注万维网发展而创办的组织,并担任万维网联盟的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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